曼灰灰

你不知道的事(海棠的“报复”)

    其实不止孙以川,海棠同学也有喝挂的时候。只不过,二者的区别在于,孙以川喝多了不省人事,海棠则不同,活脱脱一个难搞的小恶魔。

    事情是这样的:海棠同学打从上次以川将自己喝得两眼一闭不省人事,劳动自己照顾他到半夜,还免费当了一次又柔软弹性又好的活抱枕,越想越气,铁了心要找回场子来,于是在某一天晚饭后,趁着孙以川洗澡的功夫,海棠光明正大地进了厨房,打开了橱柜。

    那里有一瓶Absolute Vodka,蒸馏酒,孙以川上次喝的就是这么个挨千刀的玩意儿。海棠果断打开了盖子,捏着鼻子往嘴里灌了一大口。

     等他从浴室里出来,为时已晚,瓶中的酒已然少了三分之一,旁边还有一个红着脸打着酒嗝的海棠——孙以川悔不当初,当即就想给自己一个耳刮子,他没事喝什么酒呢?引得海棠现在有样学样,她才十五岁!不过,现在当务之急还是尽快让这丫头醒酒。他看了眼迷蒙着的海棠,扶着她坐到沙发上,沏了杯浓浓的茶塞进她手里:“把它喝了。”

      “——不!”海棠散着头发拼命晃着脑袋,“我不喝!”

      孙某人瞬间倍感压力:“为什么呀?”

     “你态度不好!”海棠揪着孙以川的袖子耍无赖,“还不尊重人!你跟人家说话都不看着我!”

      以川哭笑不得,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,再次确认了面前是个盲眼的小姑娘,无可奈何地反问道:“你怎么知道我没看你啊?”

       “我都没看见你,怎么能说你看着我呀。”海棠思索了一番,最终舌头打结地回答他

       某人瞬间对海棠同学胡搅蛮缠地能力深感佩服。两人纠缠了一阵,最终还是孙以川凭着体力和智力双管齐下占了上风,半哄半骗地看着海棠将那杯茶水灌下去了大半。不过,一喝酒便思维跳脱的某人很快察觉到了不对劲:“奇怪啊……”海棠挠着后脑勺,“你喝醉了,你欺负我……怎么我喝醉了,还是你欺负我?”

      以川在心里大呼冤枉,刚想解释,却猛然间想起自己先前醉得不省人事,莫不是茫然之间做出了什么出格的举动冒犯了她?眼看着海棠言之凿凿的模样,以川不由得心虚了几分,咽了咽口水,旁敲侧击地问道:“我……怎么你了?”

     海棠在以川的灼灼目光下,伸手向一旁探了探,终于被她逮住了一个抱枕,一把抓过来,“你就是这样——”对着抱枕又揉又捏,用劲之狠无不暴力,“就是这样子——对我上下其手。”

       孙以川目瞪口呆,他总算明白当时睡梦中那个长度刚好,柔软又有弹性还有些不好驯服的抱枕是哪儿来的了。

       “你得负责。”女孩打了个嗝。

       以川自知理亏,顺着她的话问道:“那你觉得我该怎么补偿你?”

        海棠咬着手指咕咕囔囔:“我如果把便宜占回来,好像也是我吃亏来着……”以川在一旁看得好笑,心想你倒还算清醒。只可惜海棠现在的小脑袋混乱着,实在没想到什么找回场子的好法子,迷糊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,反倒越琢磨越困,头低垂着,一点一点地磕着孙以川的胳膊。

        “去睡觉了好不好?”以川勉强托着她的脑袋,喝瘫了的海棠比往常都要沉。

        “唔……不要,”海棠抱紧了怀中的靠垫,歪着脑袋,垫着孙以川的手就这么枕在上头,“太累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 “哪里累?”

         “走路累。”海棠直接在沙发上卧倒了,任凭孙以川望着不到十步远的卧室满脸黑线。

         最终,以川废了九牛二虎之力,才将面前的小傲娇哄到了床上躺好。只不过,海棠在酒精的刺激下百般不舒服,总喊热,三脚两脚就把被子蹬了个干净,以川在一旁撑着眼皮不敢睡,时不时要替海棠将蹬远了的被子拽回来,直到最后,他实在困极,干脆将海棠捂进了自己被子里——这样总不至于再乱动了。    

        不过,海棠有心要折腾他的目的倒是真实现了,一整晚制着怀里不安分的小人,大脑里不断默念着清心咒的感觉,也是别样的体验呢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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